滨口龙介的短篇集,用视听语言架构文学调性,让三个并不相关的故事有了相互映照的缝隙。三段故事均以“偶然”介入叙事,再通过“想象”加以稀释,看幽微的情感如何在其中流动和苏醒,看“通过对话抚摸彼此”的“隐形魔法”如何在其中得以施展和应验。那些绵密的对白被安插在生活的某个横截面中,像是自我觉察的镜子,又像是自我疗愈的法门。如果“偶然”是搅动生命走出自我沉湎的涟漪,那么“想象”就是兑现幸福的钥匙。看到第三段有些审美疲劳,像是导演某种自圆其说的命题作文:“偶然”覆盖留白,无法重建“想象”,只能走向“必然”的无趣。舒曼的配乐恰到好处,循环往复的旋律,仿佛人物曲径通幽的心绪和一波三折的人生。
喜欢01男主的绿衬衫和女主的绿外套。女主打扮太幼态了,呃,一开始像她妈给她拍艺术照。一些个不甘心的贱心情,清醒一点,其实不爱彼此,还是爱自己;02男主高配李现。做自己吧,丑就丑陋;03俩戏精甜蜜相遇,真有礼貌哇~
人总是在冲撞中,对自我的认知更清晰,也更坚定。并且在这个过程里,还常常能彼此巩固和成全。对的,这无疑是三个“彼此巩固”的故事。人物的对白,作为文本,从影像中单独抽离出来,也依然有力。我觉得甚至不需要放进具体的场景,安排具体的演员。当然,演员是集体对位精确的。第二个故事,那种人在浊世里的坦荡、无畏与尊严,狠狠催了我一把泪。
非常巧妙的三个故事,完全靠绵密台词和空间调度来推进剧情,暧昧在角色的你来我往间升温发酵,熟人三角恋,发错的邮件,认错的高中同学,这些看似狗血的设置实则轻快拨弄着命运转盘,尤其第二段因一字之差产生拐点,更有趣的是发错邮件的女主竟然还当了校对员,幽默感可见一斑。除了文本的匠心外,滨口龙介对空间的利用也很强大,三个故事中都有角色从后面走到前面的设计(社长和作家从办公桌,主妇从料理台走出),之后才有了更进一步的关系互动,另外那个推镜很难不让人想起洪常秀。
心何尝不是如此呢?
4.5,1>3>2(第二部分的重聚没有产生延伸,似乎缺少意义)。话语的谜题,滨口在局部的多义性最终都会倾向祛魅,因此是简单、大气的,绝非洪一般精密,观看的趣味在于对表演气质的体会,最后的重演从形式上抵达了这一核心,为她或为观众表演是一致的,因此多义是统一的。
欣赏不了,这个片对于某些人群经验的想象未免也太过于匮乏,这很明显不是个偶然
对白电影
每个篇章独立来看已足够精彩,整体上又有巧妙的互文,而且层层递进。如果说我本不太喜欢《夜以继日》正是因为剧情里过于生硬的“玄妙”,那么新片片名中的“偶然”与“想象”两个词正是在击碎这种生硬,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流动的随机性、一种轻盈的可能性。
欣赏不了,这个片对于某些人群经验的想象未免也太过于匮乏,这很明显不是个偶然
说实话如果没有贾玲对母亲的怀念这块,我会更加讨厌这部强行煽情又无法共情的“电影”。
把《再度》放在最后真是太完美了,前两个故事学生习作般的质地会多少让人看轻,但《再度》像侯麦的故事一样充满对生活的了然和隽永。再次重逢的世界。
滨口龙介是神!以「偶然」与「想象」切入细碎生活中的「魔幻时刻」,犹如对前两部长片的一次萃取与融合。在他这里,戏剧性与日常化完全兼容,甚至可以说「共生」。大段的对白并不影响整体的轻盈质感,而言语未及的部分又比海更深,所以观者好像彻底代入进人物完全认同与理解,却又像隔着玻璃窗一般似近实远从未真正知晓她们的隐秘想法。《夜以继日》之后,《魔法(比魔法更不真切)》又一次精准掐中我某个阶段的情感状态,除了五体投地之外还能说什么呢。
第二个故事《门就那样开着》的基础感觉是大学里一项默认的规则:老师的办公室尽量要打开门来以避免职权骚扰、性骚扰等事情的发生。但是,就是在这样的门“大开”的情况下,情色以更为隐秘的方式出场了,与外面不时走动的学生制造出的动静构成鲜明的张力。同时门还可以视作心扉的外显,辩证地刻画出看似寡欲实则能在芥川奖级别的作品安插极其详尽的性爱细节的人物(所以这部分大概是想象?)。这个故事连同其他两个故事都以不同年龄阶段的女性的成长为线,并以她们的释然收束全篇:以伤人的方法爱人的女生选择离开三人局,暗自寻欢的女人终于在偶然之后大胆做出亲密举动,而无数琐碎和心事郁结心中的主妇则在偶然的错认之下找回了希望(Nozomi)。每一段都有明确的用心调度了的场景:车后座、临窗咖啡座;门;电梯、落地窗,舒适自然。
1.隐藏的偶然,直白的想象。
戏剧性还是挺强的。部分表演刻意。变态性和磨镜子的故事要比正常男女之爱有意思(男同除外)
已阅,平淡如水,没什么惊喜。最不喜欢第三个故事,现实不可能是这样,假象的一切都太美好。
在偶然的机遇下讲述无聊的故事,只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是无法传达给观众的吧。
情节设计略显套路,最终反转赚足眼泪。最后的票房成绩,再次证明了只要用心,好作品还是会被大众接受的。
9.2/10 #iksv 即便是短片集也依旧饱有后311的影子,第一段结尾的城市改建,第二段的一种身份自白(较隐性),第三段的地点设定(宫城仙台)和失联。步入此部的结构显然更容易,既是偶然,与想象,似乎有些太简单。想象既是角色的行为(身份的扮演),也是滨口邀请观众参与的观看方式(文字化的性爱)。偶然是一种结构的突变,正如舒曼Op.15的调性转折,伴随着第一段和第二段故事中行驶途中的偶然颠簸,成为了叙事的灵活呼吸。滨口只是滨口,绝非洪尚秀,更非黑泽清,不理解将几者并论有何根据。第一段>第二段≈第三段,滨口从不对画面中的“幕”(screen)做任何特定的功能,无论是使其成为自反工具亦或是额外的画幅分割,都并不如此,那些车窗,玻璃门,与倒影,都只是构建情景与情绪的温室,使人不断沉浸与沦陷。
Copyright © 2015-2023 All Rights Reserved